好笑與不好笑的

游清源 - 高級粗鄙人

2006 年 3 月 2 日

信報

知識使感情激揚或壓抑，叫人玩世不恭或悲憤填膺，欲望讓最高傲、最講究精神的思想家原形畢露。

Vic: 該如何面對原形畢露的自己?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　　文人無行，才子無品，再見Vulgarism！

　　繼政務司司長許仕仁獲封為「肥龍」之後，最近再現江湖的前保安局局長黎慶寧更獲封為「骨精強」，這兩位社會精英、高級知識分子得到這兩大粗鄙封號，可算是《蘋果日報》「從群眾中來（造勢），到精英中去（搞局）」的「傑作」吧。

　　不知道黎慶寧這位「神秘人」對「骨精強」這個封號有何感想，只知道許仕仁這隻「金耳朵」對「肥龍」這個封號不但不甚抗拒，還好像頗為自我陶醉，感覺良好，以致凡事都要尋求合理解釋的游清源不得不搜索枯腸。

　　終於，有一天，胡亂翻閱法國《現代》雜誌女秘書索貝爾（Germaine Sorbets）的回憶錄《哈囉？我給您接薩特……》（Allo? Je vous passe Jean-Paul Sartre……），結果卻神差鬼使的讓我看到這一段：「知識使感情激揚或壓抑，叫人玩世不恭或悲憤填膺，欲望讓最高傲、最講究精神的思想家原形畢露。」這是一個「卑微的旁觀者」對「偉大的當事人」的冷靜觀察，也許適用於「西九肥龍」，以至「保安骨精強」。正是「質勝文則野，文勝質則史，文質彬彬，然後君子（將近取譬，如此類推，文質混混，然後小人）」。

　　毛澤東說「知識愈多愈反動」，自有一定的道理，但更大的道理還在於「知識愈多愈反斗」、「知識愈多愈反覆」、「知識愈多愈反常」。以鄙人的經驗為例，書，讀得愈多，愈容易迷失自我，愈容易偷挑他人的「牙穢」，作為一己的智慧。

　　鄙人不是想為許仕仁之流開脫，只是想說，此時此處的高級知識分子其實都似是王爾德的後人，即是都是「high-class vulgarian」（自然，這裏所謂的「high-class」，是指「hi卡屎，用熊貓衛生紙」）。